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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2月 www.64222.com > 企业内刊

现代管理之父教你一生保持高效的秘方

作者:彼得·德鲁克

没有人愿意止步,但在工作多年之后,我们该如何保持成效,不断成长和进步?对于这个问题,被称为现代管理之父的彼得·德鲁克曾用自己的经历,给所有人上了意义深远的一课。

一个人,特别是一个运用知识的人,要怎样才能取得成效?这样一个人,在生活与工作多年之后,在历经多年的变化之后,又要怎样才能一直保持成效?这个问题涉及的是个体,因此不妨从我自己开始探讨。

我想讲七段人生经历,它们教会了我如何一直保持成效、不断成长、不断改变,并在年龄不断增长的同时不断实现突破。

 

威尔第教我永远追求完美

18岁时,我一周去看一次歌剧。汉堡歌剧院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歌剧院之一。有一天晚上,我去听伟大的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的收笔之作《福斯塔夫》,结果完全被它征服了。后来我惊讶地发现,这部洋溢着欢乐、热情和活力的歌剧,居然出自一位80岁高龄的老人之手!

后来,我读到了威尔第写的一篇文章,他在文章中谈及,人们问他为什么在如此高龄还要不辞劳苦再写一部歌剧,而且是一部难度极大的歌剧。他写道:作为一名音乐家,我毕生都在追求完美,可完美总是躲着我。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再试一次。

这段话让我没齿难忘,我当时下定决心,无论我的毕生事业是什么,威尔第的话都将成为指引我前行的明星。我将永不放弃,追求完美,尽管我很清楚,完美总会躲着我。

 

菲迪亚斯教我神看得见

差不多同一时间,也是在汉堡做学徒期间,我还看到了另一个故事。

公元前440年,古希腊最伟大的雕塑家菲迪亚斯受命创作一组神像——历经2400年的风雨,如今它们仍矗立在雅典城帕台农神庙的屋顶上,被誉为最杰出的雕塑作品之一。创作完成后,它们受到广泛赞誉,可雅典城的司库却拒绝按单付款。他说:这些神像立在神庙屋顶上,而神庙盖在雅典最高的山上。大家只能看到神像的前面,可你是按四周都雕刻收费的。也就是说,神像的背面谁也看不见,可是你却收了钱。

你错了,菲迪亚斯驳斥说,众神看得见它们。这个故事深深打动了我,并从此信守这条原则——哪怕我们做的是只有才注意得到的事,也必须追求完美。

经常有人问我认为自己写的哪本书最好,我总会笑着回答:下一本。我不是在开玩笑。尽管我现在比创作《福斯塔夫》时的威尔第年长,但我正在写两本新书,而且希望它们比我过去写的任何一本都更好,更重要,更接近完美。

记者生涯教我持续学习

几年后,我搬到了德国法兰克福。在20岁生日那天,我被法兰克福最大的报社录用,成为财经和外交事务记者。我迫使自己学习国际关系和国际法、社会和法律机构的历史、普通史、金融等等。就这样,我慢慢构建起了自己的知识体系。

我现在仍在坚持这个习惯,每隔三四年就会选择一个新的领域,例如统计学、中世纪史、日本艺术、经济学等等。在60多年的时间里,我不断地学习,这不仅让我掌握了丰富的知识,而且迫使我去了解新的学科、途径和方法。

 

报社主编教我回顾总结

使我的思维保持活跃、知识不断增长的另一个习惯,是我所在报社的主编、欧洲一位著名报人给我的教诲。那家报社的编辑都很年轻,我22岁时成为三名助理总编辑之一。我得到提拔,并不是因为我特别出色,而是因为在20世纪30年代,本该出任这些职位的35岁左右的人,大多在一战中战死了。

我在太平洋战争结束10年后去日本,50岁左右的报纸主编不辞劳苦地培训和磨砺年轻下属。他每周都要跟我们每个人讨论工作。

每年新年到来之初以及暑假开始之时,我们会用一天半的时间来总结此前6个月的工作。主编总是从我们做得好的事开始,然后讨论我们努力想做好但又没做好的事,接下来再讨论我们努力不够的事,最后严厉批评我们做得很糟或本该做却没有做的事。在讨论会的最后两个小时,我们会制定接下来6个月的工作:我们应该全力以赴的是什么?我们应该提高的是什么?我们每个人需要学习的是什么?主编要求我们在一周之后递交自己在接下来6个月内的工作和学习计划。

将近10年后,我已身在美国,成为一名资深教授,开始了自己的咨询生涯,并且开始出版一些重要著作。这时,我想起了主编教给我的东西。自此之后,我每个暑假都会留出两个星期的时间,用来回顾前一年的工作,包括我本该做得更好的事、做得不好的事,以及我该做却没做的事。另外,我还会利用这段时间确定自己在咨询、写作和教学方面的优先事务。

这种做法迫使我遵守威尔第追求完美的训谕,尽管直到现在完美仍然总是躲着我

 

高级合伙人教我胜任新岗位

1933年,我从法兰克福移居到伦敦,先在一家大保险公司做证券分析员,一年后去了一家快速发展的私人银行,担任该行的经济学家,同时兼任三名高级合伙人的执行秘书。大约3个月后,公司创始人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,劈头盖脸地说:你刚来这里的时候,我觉得你没什么了不起,现在觉得你比我想象的还蠢,简直蠢到了极点。

接着他说:我知道,你在保险公司做证券分析做得很好。但是,如果我们想要你做的是证券分析,就不会让你来。你想想看,你应该做些什么,才能在新岗位上取得成效呢?

于是,我彻底改变了自己的行为和工作内容。打那以后,我每换一个新岗位,都会思考下面这个问题:在这个新岗位上,我必须做些什么事才能取得成效呢?

我做咨询顾问60年,给许多国家、许多组织提供过服务。我在所有组织中见过的人力资源方面的最大浪费,便是提拔不成功。许多能干的人被提拔到新的岗位上,但真正成功的人不多,有不少人彻底失败,更多的人则成了平庸之辈。

一个在10年甚至15年间都很称职的人,为什么突然变得不胜任工作呢?我所见过的事例,几乎都犯了我70年前在伦敦那家银行犯的错误——他们走上了新的岗位,做的却仍是在老岗位上让他们得到提拔的那些事。他们并不是不能胜任工作,而是做的事是错的。

 

两个组织教我用结果对照预期

1945年前后,我选择欧洲现代史早期作为自己为期三年的学习领域。我在研究过程中发现,有两个组织在欧洲成了两股具有支配性的力量,分别是南部天主教地区的耶稣会和北部新教地区的卡尔文教派。

按照规定,每当耶稣会神父或卡尔文教派牧师做一件比较重大的事情,都应该把自己预期的结果记下来,在9个月后再用实际结果进行对照。这样,他们很快就能发现自己什么事情做得好,自己的长处是什么;有哪些东西是必须学习的,有哪些习惯是必须改变的;哪些事是自己没有天赋的,因此做不好。

我自己也使用这种方法,至今已经坚持50年。它能帮助一个人发现自己的长处——这是人们了解自我的最重要一点;它还能揭示自己在哪些方面需要做哪些改进;最后,它还能揭示一个人没有能力去做,因此根本不该去尝试做的是什么。

了解自己的长处以及如何强化这些长处,并且了解自己不能做的是什么事——这些便是持续学习的关键所在。

 

熊彼特教我人过留名

1950年1月3日,父亲和我一起去探望他的老朋友约瑟夫·熊彼特。熊彼特那时已是享誉世界的经济学家,66岁的他仍在哈佛大学传道授业,并担任美国经济学会主席,活跃在学术圈内。

两位老人在一起尽情回忆往事,我父亲问熊彼特:约瑟夫,你现在还在想要留下怎样的名声这个问题吗?

出版过两本重要著作后,熊彼特曾说过一段广为人知的话,他说,自己最想留下的名声是欧洲最伟大的情圣和欧洲最伟大的骑师——也许还有世界上最伟大的经济学家,那时他还只有30岁左右。

面对我父亲的提问,熊彼特回答:是啊!不过我现在想留下的名声是‘一位培养出六七名一流经济学家的教师’。一个人如果不能改变人们的生活,那他就什么也没能改变。

他们这段对话我永生难忘。我从中学到三件事:

第一,世人常说人过留名,我们必须问一问自己,到底想留下一个怎样的名声。

第二,答案会随着年岁增长而改变,会随着自己的成熟以及外部世界的变化而改变。

第三,只有改变了别人生活的东西才是值得纪念的。

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讲述自己这些故事,原因只有一个——我所了解的长年保持成效的每一个人,无论是管理者还是学者,也无论是高级军官还是一流的医生,也不管是教师还是艺术家,都曾获得一些与我非常相似的教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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